此人竟是萧雨歇,清灵派年轻一辈弟子中,属他文韬武略,任侠好义,不曾想他竟在清灵派中埋藏多年,着黑衣之时,改了口音,也是为了掩人耳目。萧雨歇听丁雁称呼“师兄”,便笑道:“为兄当日在船上一语成谶,师妹果然喜欢上了这位江兄弟。”
布勤心道此人有如此神功,却为何混迹清灵派多年,又能知晓此处奥秘,定有重大图谋,便道:“萧少侠不愧是人中龙凤,今日之景,怕是安排已久吧。”
鲁达却骂道:“什么人中龙凤,只知背后偷袭暗算,算什么英雄好汉?有种的解开洒家穴道,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!”鲁达奋力挣扎,已然无法冲破穴道,用力过猛,一个踉跄倒在地上,绑在右臂的两根接骨木棒散了。
“鲁提辖心直口快,是个爽利人。”萧雨歇在鲁达面前蹲下,替鲁达绑好木棒,接着站起,缓步走到布勤跟前,道,“布长老心中有惑,若不知情,怕是死不瞑目吧。”见布勤不作回应,萧雨歇又道:“也罢,诸位的生死,已在我手中,便与尔等说道说道,这些秘密,憋在我心头也是难受,恰好分享之后再将你们杀了,以抒心中闭塞。诸位可听过抱朴神功么?”
布勤道:“莫不是那吸走他人内力,化为己用的抱朴邪功?”
江月道:“那日萧师兄吸走我与谭鑫内力的,便是此功吧?”
萧雨歇道:“不错。诸位又可曾听过陈抟?”
布勤问道:“陈抟?可是与赵宋太祖棋赌华山的陈抟老祖?”
萧雨歇笑道:“布长老博闻强记,令人佩服。陈抟便是本门创派始祖,这抱朴神功,也由老祖所创。”
众人闻言一怔,都曾听闻陈抟故事,只知他修行之后得道成仙,不曾想竟还创立过门派,留下传人,更不曾想这骇人听闻的抱朴神功竟传自于他。众人听萧雨歇接着述说,道家修行,古有丹鼎、符箓两派,修丹鼎者,亦分外丹与内丹。修外丹者,炼自然之精为丹,继而吞服,以固自身;修内丹者,疏通经络以收自然之精,以强体魄。陈抟天纵英才,总结上古以来修真法门,效法《抱朴子》中强健之术,竟想出以他人内丹为外丹,收为己用之功法,故称抱朴神功。后有西域来客,拜师于陈抟门下,曲解《抱朴子》之意,将人体直作外丹,另创吸元大法,吸收功力之时,连五脏六腑一并萎缩,一正一邪,不可同日而语。
陈抟查询古籍之时,拼凑蛛丝马迹,竟找到古昆仑之地奥秘所在。陈抟深谙奇门五行,这座白楼的机关布置自然难不倒他,只是在破解之时,所携之驴误踩机关,致使白楼机关损毁,只得用强大外力才能打开,然此处狭窄,仅容两人,普天之下唯精通大金刚神力之人,才有移星换斗之力,可强行扳动机关。然陈抟认为驴蹄误触乃是天意,让他仅破解至此,便下山修行,存真入道了。陈抟盼古昆仑之地可造福后人,便将秘密传给唯一的中原弟子,然陈抟弟子虽传承陈抟武功,于奇门机关却是一窍不通,故先后几代都游历四方,学五行数术。
萧雨歇为该门派第四代单传弟子,只因不知道大金刚传人在何处,因此盘算着在清灵派学会机关术数之后,再想方设法去龙虎山习得天罡功以增气力,从而打开机关。萧雨歇知江月习得天罡功之后,那夜便在普陀山迷晕江月,抬至丁雁闺房之内,造就误会,之后便伺机吸走江月天罡功力加以修行,妄图得到神力,怎奈此功虽强,力却不足。待萧雨歇自祁连山回去,却发现江月已逃出普陀山来到渭州,更听说江月功力比以往更甚,便一路跟踪至此,多处探查,知晓江月已习得大金刚神力,那鲁达亦是传人,便心生一计。萧雨歇先于丐帮众人扰乱兴庆府,使赫连铁树在兴庆府布置重兵,又暗地传信给鲁达,让他带兵来援,将江月与鲁达凑一块儿。在兴庆府外,本想煽动西夏骑兵将江月等人往西北追赶,以达圣山,岂料江月等人自行向圣山跑去,倒是省了萧雨歇不少功夫。
鲁达喊道:“原来那封密信竟是你送的,信上说江大哥在兴庆府有难,洒家便立刻动身了,原来是骗洒家。”
“他倒也没骗你,若不是兄弟赶到,我等只怕要困在兴庆府内。”江月笑道,“萧师兄,我还有一事想向你打听。”
萧雨歇笑道:“江兄弟想拖延时间?哼,便是你行动自如,我也不怕,你且问来,看我有没有心情回答你。
江月道:“你们为何派人刺杀苏南坡大人?”
萧雨歇脸上闪过一丝惊色,但又很快恢复平静,若不是仔细盯着他脸庞,根本无法察觉有此变化,他对江月说道:“拿人钱财,与人消灾,江湖中如此买卖,不是很常见么?”
江月笑道:“江湖中杀人越货的买卖确是习以为常,然敢对朝廷命官动手的,武林之中,也只有你们乌荆阁有这个胆量!”
布勤顺势道:“原来萧兄弟是乌荆阁中人,这些年来,乌荆阁在江湖滥杀无辜,在庙堂残害忠良,如此行径,可对得起贵派陈抟老祖?”
萧雨歇道:“尔等凡夫俗子,怎知道为何物?”
江月背后手指轻轻拨动,朝丁雁使了个眼色,丁雁心领神会,问道:“萧师兄,师妹也有疑惑在心中,不吐不快。”
萧雨歇笑道:“师妹也想拖延时间?也罢,师兄的点穴功夫,除了我本人以外,天下无人可破,你且问吧。”
丁雁问道:“咱们的前辈赵辅,是你什么人?”
萧雨歇道:“看来师妹也并非纯粹拖延时间,也能问些有用的,赵前辈虽说是皇室子弟,却也是我太师叔,凡我派中人,定要完成老祖心愿,如今我已知晓此地奥秘,可造福华夏众人,老祖虽位列仙班,也能欣慰于天上了。”
布勤道:“我等想法与萧兄弟一致,想将这些功夫”
江月道:“萧师兄,既然今日已如此,可否告知乌荆阁中,谁人使的黑麟掌?”
萧雨歇冷哼一声,脸上不屑于恐惧两种情绪并至,道:“你小子想知道的还不少,黑麟掌历代秘传,我劝你别打听。”
江月道:“也罢,既然你是乌荆阁中人,自然也要听从王安甫命令,动手吧。”
萧雨歇道:“你小子倒也痛快,不似那些文人。王安甫不过一介妄人,不足虑,宋室羸弱,文人当政,汉人血性不存,天下武林只知相互内斗,不知共同抵御外敌,说起这些,丐帮弟子倒有些骨头。”
布勤道:“萧兄弟过江了,既然你如此厌恶朝政,为不如随我等同在边疆,抗击外敌。”
萧雨歇又道:“尔等虽有血性,却死保宋室,只能说是冥顽不灵。萧某虽是修道中人,却心系苍生,将以此处奥秘,引天下之众,灭了宋室,取而代之,接着挥师北上,收复燕云;出兵西征,再通西域,使我华夏再创汉唐盛世。”
丁雁道:“师兄自小便入我派,竟无染上半分清静无为,一身入世之气,若让师尊知晓,自是感慨不已。”
萧雨歇道:“这些牛鼻子老道坐而论道,晓得甚么?他们修道只为自身,在萧某人看来,亦是凡俗之辈,萧某人所求,乃为华夏苍生,孰轻孰重,还需辩驳么?我这就格毙了你们!丁师妹,就从你开始吧,我与你师兄妹多年,忍痛杀了你之后,对其他人,我可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。”萧雨歇气聚右掌,踏步向前,顺势推出,一时气劲萧萧,肉掌距丁雁尚有一丈,掌风已震得丁雁全身经脉酥麻难挡。
眼见丁雁要毙命当场,只听萧雨歇一声“着”,却一掌击在另一肉掌上,双掌相抵,气劲四散,将在场众人震倒在地。原来是江月赶在萧雨歇击中丁雁之前,瞬身而来抵挡,他神力已成,论内力劲道已在萧雨歇之上,又救人心切,使了十分力气,只听江月大喝一声,神力源源不绝,自掌心喷涌而出,当即将萧雨歇震退十余步,也是萧雨歇内力深厚,收力极快,方卸了力道。
萧雨歇退步站定,满脸讶异,说道:“你小子竟能冲破我点的穴道。”
江月冷冷道:“雕虫小技,能奈我何?”说着以分别以各手指触摸丁雁以及丐帮三人右手各指,依照筋脉灌入真气,将众人穴道解了。
此种解穴之法,丁雁自然知道其中道理,然在场其余人闻所未闻,不知江月使了什么手法。萧雨歇惊道:“萧某点穴之法,与世间诸门派都不同,你小子是如何解开的?”
江月道:“天下哪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点穴手法,眼下六对一,萧师兄恐怕没有胜算。”
萧雨歇冷笑道:“就凭你们那些微末功夫?萧某还真不放在眼里,看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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